秋乙一

搅姬,CP请看标题和tag。补档都在凹三ClaireQiu

睡前小故事5——【肖根?】爬楼

是否原创:原创

配对:Sameen Shaw/Root(攻受是不科学的)

分级:Angst,全体向

特殊题材警告:无

Notes:俺的其他文可以戳【这个目录

首先,这是一篇很奇怪的东西。

这个梗产生于去年九月分手的时候,本想写给自己,后来想写给NA,然后现在决定写给肖根。

于是它存在的目的是为了给我发泄感情,因为我挚爱的欢乐向逗比文已经被剧虐得写不下去了...so...莫名其妙的发泄下俺被虐得半死不活的心.....

所以,真的是很奇怪的一篇东西...因为杂糅着好多东西....还有好多想暗喻的.......同时背景还在循环 后会无期....

啊_(:3」∠)_其实,哎,反正我觉得根妹在巨大打击下是会非常神经病的so.....

NEVER MIND!!欢乐逗比向的POI和TLW的crossover已经一半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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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有那么一天,我会再也见不到她。


Shaw有晨练的习惯,这是一个很显而易见的事实,而当我提出要和她一起时,她的表情很像是见了鬼。若是在往常,这是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但现在,我有一个十分充足且正当的理由——前段时间受了枪伤的腿需要复健。同时虽然Shaw本人绝对不愿意承认,但她心底真真住了个好医生。

所以,第二天早上,我神清气爽的穿戴妥当,出现在了Shaw的公寓楼下。公寓门口横七竖八的睡了几个人,各自裹在各自那不知从哪儿来的毯子里,奇异的睡得香甜,似乎全然没感受到周围这浓重的雾气,让我成了这周围唯一一个觉得冷的人。时间还是清晨,阳光太过微弱,整栋楼都被笼罩在乳白色的雾气里,让本就破烂肮脏的楼更显得死气沉沉。Shaw没有抱怨过她的住宿环境(不过倒是常抱怨没酒喝或者没好的鞋穿),其原因大约是不想再给自己添堵,以免哪天真杀了化妆柜台的主管。

实话说,她能忍到现在,已经很让我惊讶了。因此,当Shaw猛地一推门、黑着脸从公寓楼里走出来时,我很能理解,虽然其实她这副模样多半是因为我。

我想了想,似乎找不出比我更能让Sameen Shaw暴跳如雷的东西。

当她行云流水般绕过地上的人、气势汹汹走到我面前时,公寓楼的正门才轰的一声拍回了原地,把地上的人吓醒了多半。

或许是我的错。

或许

现下正是初春,河边的绿化带的柳树正开始发芽,随风一摇一曳的甚是好看。青草也还带着嫩嫩的新绿色,细看下还有些湿润,环绕着草地的是一些细碎的石子路,我的鞋底有些薄,用力踩的时候还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脚下的石子儿。

我跟着她走下河堤,深吸一口气,觉得风中也带着和周围环境相称的气息,朦胧、静谧、神秘。很久未有过的某种感觉就这样随着一呼一吸一点点的填满了我整个身心,让我不禁低下头看着Shaw,她正检查着我大腿那个已几近愈合的伤口,表情似乎还算满意。

我有些发神。

是的,我总爱盯着Shaw看。在一开始看到她的档案时,说觉得赞叹或许都还不够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实话说,很难在这行业里找到一个拥有如此简历的女人,所以,出于好奇的话,我觉得看看很正常。后来,这成了一个游戏、一个挑战,希望哪一天,如果我一直看下去的话,她会觉得难为情。

当然,这永远也不可能,Shaw的字典里不存在难为情三个字。

和Shaw交流就同与地上的这石子儿交流一样困难,因为不管怎样,能得到的反应都是……零。Shaw就如巨石一样,沉默又毫无变化的杵在那里,令人沮丧。

但俗话说,水滴石穿。

当游戏成了习惯后的某一天,在我盯着Shaw看时,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翻个白眼继续干手里的事,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但总归来说,不耐烦也是种反应不是么?很快的,我发现那瞪视里的怒气渐渐减少,直到最后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一样的东西。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而在Shaw的众多状态中(和常人比并不多),我犹爱的便是和现在差不多的那些时候。专注会散去Shaw脸上所有的棱角,让她少了锋芒,柔和得令人心醉。

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我突然觉得很满足。

晨练结束回去的路上,我们经过了一个小区,纽约常见的那种,几栋老旧的电梯公寓紧巴巴的挨在一起,用一小块空地和一个生锈的铁门彰示着这里是一块住宅区。但不同的是,那一小片空地里有一棵桃树,今年的天气似乎有点反常,桃花已开得极盛。时间依旧很早,周围再无别的声响,只有簌簌的声响在一次次敲击着我的耳膜。

乳白色的雾气中,盛放的桃花无声自落,在地上铺开了一层的红。

我驻足下来,盯着那里移不开眼。

Shaw也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抬头看着这个十五层的电梯公寓,突然间,她坏笑了起来。Shaw就此有了一个新的爱好:爬楼。这应该是健康又没有危险的爱好,谁知道了都会支持。

比起先前,雾气已经散了许多,阳光已挣扎着照进了这个城市,无数的窗户反射的光刺眼又黯淡。Shaw推开了某一栋公寓的铁门,它生锈了,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我抬起头,看着上面楼牌,写着一单元。

Shaw的规则很简单,不坐电梯,用最快速度往上爬,先到的算赢,输了的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这游戏我们经常玩,用来猜一个号码到底是行凶者还是受害者。Shaw觉得我应该不会那么“不知廉耻”的找the Machine作弊,但事实是,我会的,所以她常输。

所以我怀疑这次爬楼这是她打算用以找回自尊的一个方式。一开始,我几乎和她并肩齐驱,一口气不喘的爬着台阶,这种公寓的隔音效果一般都不是特别好,我能听到单元门里传来的人声,纽约市已经开始苏醒,但我身边的人便只有Shaw。她干劲很足,一步三阶的往上跨,在超过我时会挑衅的回头看我一眼。我不想输给她,但在到了大约七楼的时候,我便没了力气,伤腿酸得尤其厉害,但Shaw却完全没有累的样子,依然节奏不变的向上攀爬,绕了个转角便没了影,只剩下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听不见了。

剩下的楼梯变得尤为漫长,我觉得这和Shaw不在我身边有关系。有她在我身边时,我的注意力总在她身上,而现在,我只能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楼梯,一层又一层,毫无差别,似乎永无止境,只有偶尔出现的蜘蛛网或是绿色植物彰示着不同。

在到第九层时,我终于爬不动了,坐下来休息下已经酸得发麻的伤腿。Shaw应该早就到了顶,我都可以想象出等我爬上去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脑海中她那巨大的脸让我不情愿的爬了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灰,继续向上爬。

外面应该已经亮了起来,但封闭的楼道间里却完全没有任何光亮,从十层半开始,声控灯都是坏的,这可以理解,再过多少年都不会有人注意到灯坏了。我低头小心翼翼的向上爬,没再去看到了哪一楼,反正现在已经离终点不远。突然,我感觉有东西从上面滚了下来,它经过了我的身旁,在黑暗中,我只听得到肉体与水泥撞击的闷响,但没人发出任何惨叫或是声音。我依稀觉得是Shaw,因为擦肩而过时我觉得那是她的皮衣,于是我对着下面喊了两声她的名字,声音让头顶上层的某个地方亮起了灯,些微的光从扶手间照了下来,我借着光向下望了望,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我迟疑的走过转角,发现这里已是十四层,楼上的十五层亮着光。

Shaw就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站在楼梯尽头,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她作为赢家的条件是:下去后,我要一个人再爬一次。

我们一起坐电梯下去了,外面,雾气已经差不多散了个干净,城市已恢复了活力。Shaw走到空地上的桃树前站定,慢悠悠的从夹克里掏出一包吃的。我跟着她走了过去,不打算立刻就去实行那个赌约的惩罚,而是利用这个时间继续看着Shaw,她撕开包装往嘴里塞了根能量棒,腮帮都有些发鼓,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Shaw侧身对着我,听到笑声并没转过来瞪我一眼,反而,她的嘴角出现了丝可以称之为弧度的东西。

能让Shaw真心微笑的东西很少:Bear、食物、枪,而我一直希望着,有一天我也能成为那个清单上的一员。

让我惊讶的是,接着Shaw便把那包能量棒朝我丢了过来。我惊讶的看着怀里那包吃的然后再抬头看着Shaw,她依然目不斜视的瞪着前方那棵树,就像这样就能让它结果一样。好几秒之后,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用手指慢慢的从里面拿了根能量棒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Shaw。

就Shaw对食物的在意程度来看,我觉得先寻求许可才是明智的举动,万一她只是叫我拿着呢?

Shaw没有看我,动都没动,这姑且可以算作许可,于是我抬起手,把那根能量棒塞进了嘴里。

甜得发腻,我觉得这对于Sameen Shaw来讲,就已经是爱了。

这暖暖的感觉一直维持到了十楼,灯依然是坏的,黑暗让一切都突然古怪了起来,一个个的拐角处,门都是紧闭着的,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也看不到里面的灯光。我知道里面有人,还在睡梦中,或者正在吃早餐,但我觉得自己就像和他们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一样。

在又爬了一会儿后,上面传来一声声闷响,什么东西从我身边滚过掉下了楼梯。没过多久,又是一阵连续的闷响,又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滚过,一会儿便消失在下面的黑暗里。它们就像是计算好了时间似的,一个接一个地从我身边滚过然后消失。我没法看清它们的脸,只觉得它们和Shaw一样,都穿着那件夹克。我几乎被这一切逼疯了,飞快地往楼顶爬。

我几乎是在极限中呼吸,腿都没了知觉,直到我到了楼梯尽头无路可走才停下了脚步。而就在我停下脚步的一瞬间,所有的事都恢复了原样,灯亮了,身旁也再也没有奇怪的东西,一片寂静。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推开楼道间的门便准备坐电梯下去。就在电梯门开时,我转头望了望,发现右边的一间房的门大打开着,阳光将里面照了个透亮,满地的水泥与碎砖。

一股奇怪的力量促使我走了进去,那是一间毛胚房,风呼啦啦的从窗户往里灌,把里面的灰尘扬得到处都是。靠近窗的地上还有一面镜子,我走过去看了眼,镜子上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但接着,我便发自己自己无法呼吸,似乎有手从后面卡住了我的脖子。我挣扎着,眼睛死死的镜子,想从里面看清是谁,但模糊的镜子里只有我自己惊恐的双眼。

我一个手肘用力向后击去,却撞在了空气中,整个人因用力在地上转了九十多度,最后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窒息感却就此消失了,我抬起头,发现窗户沿上站着个人,穿着Shaw的夹克,也是Shaw熟悉的背影,我刚要起来她便跳了下去,马尾轻盈的在她脑后飘动着。我疯了般的扑到窗边往下看:下面已经嘈杂了起来,人来人往,一贯的嘈杂热闹,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远远的,我看见小区门口站着个人,Shaw的手插在口袋里,和周围的人擦肩而过,悠闲的向外走,步调轻松得就像散步一样,黑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站在十五楼的楼顶,疯狂的向下吼着她的名字,直到喉咙沙哑、再也喊不出一个字。最后,我终于明白Shaw真的走了,便离开窗口从电梯下去了,在那棵桃树下坐了好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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