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乙一

搅姬,CP请看标题和tag。补档都在凹三ClaireQiu

【不可理喻】记一次难忘的期末聚餐(HP AU)

配对:喻言/谢可寅 ish

为什么加了个ish,是因为有一天立白和翠翠空手套白狼和我玩了个游戏,这游戏叫只看姓名和照片写文,于是到这篇文写完,我对这两人的了解仅限于:

喻言:女,北京人

谢可寅:女,成都人

还有一位工具人许馨文:娘家人,一个直女朋友

啊?你说我看过照片,是,我看过,可我至今没记住脸。所以我就随意脑了个人设,用最熟悉的HP AU写了篇 同……人??

校对:鹿(因为某人嫌弃我翻译腔于是某人被我抓壮丁来校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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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记一次难忘的期末聚餐

(HP AU)

谢可寅非常痛恨考试季,魔咒很难,魔药也难,考试更难,考完还要回家……这倒是不太难,但回了家也会盼着回学校,总之没什么盼头,每年的这时她都觉得想死。

不讨厌是不可能不讨厌的,这辈子都喜欢不起来的。谢可寅抄起书恨恨地开始背。

许馨文一如既往唱反调:“也不是吧,喻言肯定不讨厌考试。”

哦对,她把喻言给忘了。上课坐第一排的优等生喻言,和她相距一个教室的长度,如果不是同在魁地奇球队,谢可寅觉得她们可能到毕业都不会怎么说话。而她自己能在球队里的唯一原因是选拔赛那天撞了狗屎运,或者因为拜了锦鲤——许馨文坚持说是因为后者。总之她被选上那天的鬼飞球和后来训练、比赛时的鬼飞球根本就不是一种球,天知道她怎么一下就投进去了,天知道她为什么一晃眼就在球队里死撑到今天。她至今都觉得自己的鼻子在被鬼飞球撞过后和原来长得不太一样了,尽管庞弗雷夫人坚称是她多想了。

“你们在说什么?”喻言像召唤兽一样出现在了桌边上,硬生生挤进许馨文和她之间的空隙里坐下。和谢可寅和许馨文比起来,她看起来简直容光焕发,一副睡足9小时美容觉的样子,看得令人心生妒忌。“今早吃什么?”

谢可寅觉得她莫名其妙的,“你自己看啊。”

但喻言就直盯着她看,用一种怜爱小动物的眼神看她,搞得谢可寅心里发毛。

“你又没睡着吗?”喻言掏出魔杖熟练地指挥着一枚鸡蛋跳着踢踏舞走进了谢可寅的盘子,鸡蛋蹦蹦跳跳,迈着轻快的步子落在盘子中央,屁股上的壳啪地一声裂开了。如果鸡蛋有腿,它一定是劈了个叉。

这太智障了,谢可寅不是很想说话。

“看这里啊。”喻言提醒她专心看表演。鸡蛋朝着谢可寅的方向倾斜了一下,像在鞠躬,然后绕着一根不存在的柱子一边旋转一边脱壳。

看一颗不分前后左右的鸡蛋跳脱“壳”舞真的太智障了,谢可寅觉得丢脸,脸被丢得甚至有些发烫。她真的想站起来就走,但喻言指挥着那颗通体浑圆、白得发亮的鸡蛋往她嘴上凑:“来,补补身子才能熬夜,吃个鸡蛋代表考试一定拿O (Outstanding)。”

她这话说得和谢可寅小学同桌的妈一模一样,追着儿子喂早饭,能从肖家河这头追到那头,是上学路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秀噢,”谢可寅敷衍地拍起巴巴掌,想笑又笑不出来,“你就秀。”

许馨文在旁边羡慕地叹气:“我什么时候能有你魔咒水平的一半,我死而无憾。”

“有技巧的,来我帮你们划重点。”

喻言的重点划得不错,捋顺了谢可寅脑袋里的一团乱麻,简明扼要,通俗易懂。

不像她眼睛里透着的喜气,殷切又快乐。这些,谢可寅不懂。

谢可寅就划重点的同学情谊表达了诚挚的谢意,然后顶着一个追着她跑的白鸡蛋落荒而逃。

*

谢可寅和喻言从一年级入学那天就认识了,字面意义上同一条船的关系。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她一直都觉得喻言这人挺好相处的,也挺好懂。她对外非常的……直球,对内又自成体系,总之,输入和输出基本上成正比的一个人。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喻言变得不好懂起来。谢可寅忘记了具体是哪一天开始的,总之从那之后,她愈发觉得喻言的直球很有侵略性,换成男的她大概就要报警了。

谢可寅瞪着送信的猫头鹰,对方也不客气地回瞪她,眼神示意她赶紧回信。

“喻言说晚上吃小火锅顺便划重点,你去吗?”她转头问许馨文,这在喻言的神经病猫头鹰眼里应该是走神的表现,所以它用力啄了她一口。“靠,痛痛痛!”她抄着手怒目而视,猫头鹰毫不退缩地白眼回来,还张开翅膀糊了她一脸。看啊,这就是鸟随主人,鸟仗人势。

“行吧。”

谢天谢地,在你需要许馨文的时候,许馨文永远都是你最靠谱的姐妹。尽管她在看《男巫周刊》,听起来十分心不在焉。

谢可寅郑重其事地在羊皮纸上写下她们要去,在写“都”字的时候还特地重新蘸了下墨水。也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写完后她感觉自己松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憋着的气,像是有什么她还没想清要不要害怕的东西被消失咒一扫而空。

她小心翼翼地把羊皮纸绑在猫头鹰腿上,很怕自己再被啄上一口。但喻言的猫头鹰很有原则,在她写好回信后乖巧得不行,歪着头似乎还想和她亲昵一番。

谢可寅的心又抖了三抖,赶紧把这只鸟送出窗外。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心里总有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可理喻、莫名其妙,因此她总试着将它们压下去。但它们总时不时冒出来彰显存在感,那感觉真挚又大胆,仿佛永远都不会消失。这让她每晚睡前都既兴奋又害怕,希望它们是真的,又害怕它们会一直在那儿。

这感觉一点也不受她控制,一点办法都没有,而这让她害怕极了。

她差点就想冲到窗户边上把猫头鹰叫回来,但一个学渣要怎么拒绝一份来自于学霸朋友的同学情谊呢?划重点多重要啊,这个学校里除了喻言还有谁有能力给人划重点啊?

*

许馨文这个人还有一个外号,叫许大鸽。她的鸽子是飞还是不飞,无法言说,不可捉摸。

风雅上新装,晚上你们吃哈。

就业咨询说魔法体育运动司不需要N.E.W.T.的魔咒证书,你也不用帮我记笔记了。

以及,你好惨,交通司的实习为什么也要5个E。

谢可寅心里痛骂许大鸽背信弃义,硬着头皮走进约好的教室。这是一间用来练习魔药的小屋子,离魔药老师的办公室不远。教室被天花板上的魔法蜡烛点亮,窗外是熟悉的黑湖,时不时有一两只鱼游过去,远一点的水藻群上好像还有几只人鱼。

谢可寅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人鱼上移开。“许馨文把我们给鸽了,”她顿了顿,准备独自面对喻言,“今晚就——”她看见了那口冒着热气的坩埚。“这啥?”

坩埚里烧着清澈透明的液体、上面还飘着枸杞。

喻言第一次看起来这么茫然:“呃……火锅?”

“你管这叫火锅?”

“哦对,”喻言仿佛明白了过来,她挥动魔杖给坩埚中央加了个铜色柱子,“再来一个加热咒,这东西虽然没什么必要,但仪式感要有。”

呵,北京人。

“你等着,”谢可寅深吸一口气,挥舞着魔杖集中精神大喊,“九眼桥火锅底料飞来!”

这是她使得最容易的一次飞来咒。教科书上说你对要这个物体记得越清楚越好,但谁会记得平时用来练习的垫子到底有几块污渍几个破口呢。火锅底料就不一样了,梅林在上,她记得包装袋上的所有细节。

像一块红砖的九眼桥火锅底料嗖嗖地从她宿舍的箱子里一路飞到这个地下小教室,最后一个急刹车悬停在她的魔杖旁边。喻言看看她又看看包装袋:“你O.W.L.考试的时候应该让考官把垫子换成这玩意儿。”

谢可寅没理她,认真思索了一下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是否能参透醪糟的做法,然后想了想他们呼天抢地的场景决定放弃。“没得醪糟和骨汤,”谢可寅用魔杖撕开包装袋的封口,“只有底料也勉强可以吧。”

“等等。”喻言敲了敲魔杖,把那个可笑的柱子换成了一个隔板。

看在划重点的份上,谢可寅勉强接受鸳鸯锅。

她们沉默地吃起了火锅,一个吃红汤,一个吃清汤,那汤色泾渭分明得仿佛小学在课桌上画的三八线。谢可寅没有她挚爱的干碟,眼角余光也没瞥见喻言有麻酱,在场不可能有人觉得这火锅有多好吃。于是沉默仿佛有了重量,像定时炸弹一样绑在她胸口,喘不过气。

但喻言显然不这么想,有没有麻酱对她而言貌似一点也不重要。她看起来快乐极了,一边涮肥牛一边哼着轻快的歌,听起来奇异地像小头儿子大头爸爸。

在谢可寅第三次尝试着夹起虾饺然后失败后,她换了魔杖,试图用漂浮咒让虾饺直接飞进嘴里。

很不幸,她没有成功。因为喻言突然说话了。她吓得手一抖,即将到口的虾饺啪地落在了地上。

“我整理好了,”喻言丢给她一个笔记本,“都在里面,看完包过。”

“比心。”她给地上的虾饺用了个消失咒。

“还有这个,”喻言递过来一个瓶子,“无梦魔药,新鲜出锅的。”

“呜呜,感恩。”

“然后还有——”

“够了够了,”谢可寅制止了喻言继续掏东西的动作,再这样下去,无脑感恩模式下的她都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太多了,你是散财童子吗弄那么多干嘛呢?”

“我希望你开心点啊。”喻言继续说,语气轻松地如同英国人在谈论天气。

完了……遭不住。

一条鸭肠,一半下了肚,一半还在嘴里,谢可寅咽不下去了。

她从没见过喻言这样的人,可以毫无障碍地说出这些话,太真诚了、太直接了。谢可寅长这么大就没人和她这样说话,遭不住,真的遭不住。

她用力把鸭肠咽下肚,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什么她觉得眼睛有些湿?为什么她会一种强烈的想哭的冲动?

“哎哟,没关系没关系,我就简单对你表达下关心。”她大概是吓到喻言了,喻言慌忙丢下筷子,把凳子搬到她旁边坐下,掏出一张纸来给她拭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了?”

谢可寅这才发现她已经哭出来了。

她也想问自己怎么了。

泪腺不受控制,令人摸不着头脑。

喻言伸手把她搂过来,轻轻摸着她的背:“没事没事,不开心也没事。”

谢可寅之前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不开心,但在这个小教室里,在这个难吃的火锅面前,她感到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此外还有许多她分不清的情绪,一面觉得感动,一面觉得好难过好崩溃,浑身都不太自在。她和喻言间的空气像一根绷紧的弦,一头在那边,一头在这边,缠在心口,绕在舌间。

“没怎么,考试月是这样,”她结结巴巴地回答,“过了就好了。”

喻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已是个完全不同的话题,“我以为我够明显了。”

完了。

“你对我很重要,大概从……”喻言认真想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最近真的跟游魂似的,我很担心你。但你不开心也没关系,都会好的。”

她从一年级开始就知道了,喻言可以很轻易地交付真心。她一看便是那种从小幸运到大、从未因此而被伤害过的人,或者可能有过一些小伤疤,但都无关痛痒。如果一个喻言信任的人告诉她会没事的,她就会真的觉得没事。这太美好了,谢可寅很爱她这一点。

但她不是。

她不觉得喻言知道这些。她感到沮丧又泄气:“等你真的认识我就不会这样觉得了。”

“那怎么可能?”

谢可寅真的搞不懂这个人,怎么可能?正常人会问出这样的话吗?

“我看到的是你,谢可寅,”喻言把她的名字说得格外清楚,吓得她一个激灵,“整个你,不会因为……比如不会因为你不喜欢吃铜锅涮肉就不一样。”

谢可寅现在的情绪很复杂,她的心不争气地因为希望一颤,又在下一秒觉得羞愧难当。

“为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啊,”喻言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是不可理喻,没有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不行呢?”

不行,就是不行。

喻言一点也没把她的消极和沉默当回事:“如果,我只是说如果的话,你会怎么觉得?”

谢可寅搜肠刮肚地想了好久:“困惑,生气,害怕……”直到她想不出其他的内容了,她侧过头,却发现喻言竟然在朝她笑,笑容过于明媚,以至于谢可寅觉得被晃瞎了眼。她需要副墨镜戴上。

喻言朝她凑得更近了一些,她在说:“你就没有一点点开心吗?”

这种情况下,谢可寅发现自己很难说出反驳的话,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吧。毕竟喻言和她太近了,笑的样子又好看极了,有碎发散在她脸颊边上,谢可寅不知道它们会不会让喻言觉得痒。

因为在喻言亲上来的时候,那些头发蹭着谢可寅的脸,让她觉得有些痒。

她记得自己曾在《预言家日报》情感专栏的一角看过一个说法,说是真诚地剖白自己本身便是一种浪漫行为,两个人如果聊天聊太久,到最后一定会因为承受不住那种坦诚的力量而禁不住想做些奇怪的事情。

日哦,谢可寅在亲吻的间歇里想,谁会把情感导师的话当真呢。

小丑竟是我自己。

喻言的吻缓慢又温柔,和谢可寅所有梦境里幻想过的样子一模一样。她不觉得这世上还有任何其他人会这样亲她了,仿佛她值得这些信任,仿佛她值得那些玫瑰和贺卡代表的浪漫。谢可寅不信这些,但她在此刻发现,她控制不住地开心,她喜欢这一切。

但就是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到了骨子里。

她向后退了些距离,“喻言,”她艰难开口,“这对我来说太难了。”

因为喻言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她搞不懂也不想去弄懂那些不受她控制的情绪代表什么,可能坐过山车的时候有一点点的开心,但必然也伴随着难过和痛苦,而且现在的开心还代表着结束的时候成倍的折磨。

“你问我是怎么觉得,”她转头去看窗外的人鱼,他们看起来像在吵架,“我感觉像在背对着悬崖往后跳,然后想着有人来拉我一把,怎么可能每次都会?所以我真的做不到。”

喻言紧抿着嘴不说话,于是她硬着头皮继续,“我觉得我不值得这些。”

“但我想要的是你。”喻言的声音有些颤抖,眼角也开始闪啊闪的。

于是谢可寅落荒而逃,逃回宿舍嚎啕大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抓着一双火锅筷。

*

或许喻言在躲她,或许她也在躲喻言。霍格沃茨很大,只要能精确地掌握好起床和睡觉的时间,甚至能产生城堡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错觉。在除了看书就是看书的悲惨时光中,谢可寅感觉……很平静,出人意料的平静。她很少想到魔药教室的小火锅,即使在看喻言的笔记时想到了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什么都没有。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机器人,吃饭看书睡觉周而复始,运作良好。

在考最后一门魔药学之前,她第一次看见了喻言。喻言看起来糟糕透了,黑眼圈重得和她差不多,和游魂一样

许馨文发出一声惊叹:“天啊学霸都那么努力,这要我等学渣怎么活。”

只有谢可寅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在火锅之夜后,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里死水微澜,但她情愿回到过去的一潭死水,因为她开始会难过,会揪心,开始觉得想哭。

喻言回过头,视线和她刚好撞在一起。她惊慌地移开视线,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等许馨文催她进去的时候,视线范围内已经没有喻言的影子了。

魔药考了迷情剂。

她听见整个考室的学生都在唉声叹气,这题目太冷门了,和老师暗示的不一样,谁知道N.E.W.T怎么会考这种没实际使用价值、对社会没有什么积极贡献的魔药。

但她对这魔药有充足的实践经验。四年级舞会前,她、许馨文、喻言偷偷熬过好多迷情剂,不是为了给人下药,而是为了赚钱。舞会导致整个学校都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许多人不惜使用迷情剂来邀请喜欢的人去舞会,霍格莫德都卖断了货。

……技艺高超的药剂师可以诱发强烈的爱慕情感,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创造出那种真正牢不可破的、永恒的、无条件的、可以称为‘爱情’的情感。

她快速写完笔试,开始熬药。

她还记得四年级她们偷偷跑到二楼的女生盥洗室熬药创收,前几锅是喻言手把手教她俩熬的,她们三个至少浪费了十多个火灰蛇蛋才弄出第一份像样的迷情剂。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喻言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外套,相对她的身材而言有点大了,松松垮垮的,让她从背后看起来有一种虚假的宽厚感。她还记得那天喻言身上的香水味,有丝绒玫瑰的味道。

谢可寅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不错不错。”

她被一个不认识的声音惊醒了,一个头发全白的考官正在她的坩埚面前满意点头,“你收拾一下就可以出去了,一份完美的迷情剂,”他朝她挤挤眼睛,“我保证没人会偷走它的。”

她的魔药有着完美的珍珠光泽和呈螺旋形上升的蒸气。她吸吸鼻子,闻到了……丝绒玫瑰的香味。

还有淡淡的火锅味。

这俩混在一起不是特别好闻,但她蹭地一下脸红了。

考官了然地朝她笑了笑,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她收拾好东西,魂不守舍地走出教室,朝楼梯走去。

“谢可寅。”喻言站在楼梯口等她。

她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喻言就堵在唯一的楼梯口。谢可寅也不确定她如果从窗户跳出去会怎样,大概会被《预言家日报》报道为第一个因考试压力而跳城堡的学生。谢可寅的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或许如果持续这样下去,她可以因为低血糖当场昏迷。她是女巫不是吗?是不是只要想得足够用力,血糖就能降低得快一点让她赶紧就地倒下。

谢可寅心跳得更快了,她觉得自己像受惊的兔子,不,像童话故事里的落难公主,即将被恶龙喻言抓走。但喻言又不说话了,像在斟酌措辞,像在用牙咀嚼那些话一样,仿佛只要她嚼得足够用力,说出来的话便会变得不那么重要:“你做完迷情剂,闻到的是什么?”

童话里总说,骑士从恶龙的魔窟里拯救了公主,两人骑着白马走向幸福快乐的结局。但她从小便觉得骑士就是恶龙,公主无论如何都会被撕碎。而现在,喻言看起来又害怕又惊慌,更像那个凄惶站在角落的落难公主。

就像她一样。

谢可寅看着现在的喻言,觉得自己就像在照镜子。

或许她才是那个恶龙。也或许,在她们的故事里没有什么公主,只有两只龙沉默地对峙,彼此注视,互相呼气,然后一匹并不相干的白马在旁边无聊地吃瓜打喷嚏。

谢可寅发现她一直想的都是她自己的感受,她的犹疑和恐惧,却忘记了这故事里还有另一个人。喻言全程都在,和她一起经历着那些起起伏伏。如果说这种感觉像背对着悬崖向下跳,那跳下去的也不是谢可寅一个人。喻言早就跳下去了,呼啸着准备把自己献祭给大地,同时回头看上面的她,孤注一掷地期望她能做同样的事。

她看到喻言眼里也闪着光,看到她的害怕,但更明显的是她的渴望,明亮得像个灯塔,指引着彼方。

她想要那样的快乐,太想了。

算球了。

她抓着喻言的领子把她拉过来吻了上去,这次没有人小心翼翼,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在相互撕咬。喻言同样热情地回应她,手搂着她的后脑勺,扯得她头发有点疼,她一点也控制不了。喻言的手向下搂住她的后腰将她抱得更紧,她一点也控制不了。她在间歇里迫切地呼吸氧气,肺感觉像要炸了,她一点也控制不了

但她觉得自己快乐得像在天上飞。这和她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她本以为这种感觉应该像老家单元楼下没人要的旧沙发,可以支撑着她,让她可以惬意地在上面躺一天。但喻言给她的感觉像在洗热水澡,将人整个笼罩,一开始觉得有点发烫,但随着时间过去会感觉越来越舒适,不受控制地低喊出来,就像她现在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一样。

有什么能阻止第一次变成第二次,第二次变成更多次,又什么能阻止更多次变成一个家?

……好吧,有很多,谢可寅可以不眠不休地讲一千零一夜的理由。

但真的……算球了。

<完>

好吧,你们说,我押中了多少磕点/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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