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乙一

搅姬,CP请看标题和tag。补档都在凹三ClaireQiu

睡前小故事系列2——蒋美丽的故事

(:3」∠)_我现在好喜欢写这种 莫名其妙 虎头蛇尾 毫无逻辑 的小故事

小故事1戳这里

还有个脑洞,应该还会有个莫名其妙的小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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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美丽十六岁那年,便被一个算命先生拉着手絮絮叨叨的细数她的事业线有多么的荡气回肠,此生必定大富大贵、大红大紫。她讲起这件事时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连带着我的床也跟着一起抖了三抖,一度让我以为哪儿又地震了。

宿舍另外两姑娘没觉得这哪儿好笑,于是蒋美丽就此判定我和她三观一致,从此对我推心置腹、一同出入。

忘了说,蒋美丽是个75D。

按理来说有着如此美妙的事业线,加上蒋美丽完全合得上她名字的长相,她绝不可能缺狂蜂浪蝶。寝室里的小A提起这事时,我作为最后一个洗漱完的人正准备关灯爬床,看见除了蒋美丽之外另外两人那两双亮得跟狼一般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该来的还是来了。

似乎所有女生寝室都有这个毛病,在聚头的多少天之后,总会有一晚上的卧谈会是互相八对方前任现任以及管你有没有过的男朋友的时间,时间从短到少不等,可以从短短的一句话冷场跨越到彻夜深八。

我的住校时间可以远溯到小学六年级,或者就当地高洋上的话来讲,叫预备年级,那时的小学生都还纯洁,可以因为发育的事情把脸憋得通红,于是这个话题被推迟到了初二某天晚上。当时宿舍六人,有一个一直被大家所不齿的“浪荡”女子,在我们其他人眼中一直扮演着言情小说里为人所不齿的女二的角色。那天晚上,该女子洗完澡,裹着浴巾从浴室翩翩而出,爬到她的床上站好,豪放的把浴巾一甩,睡在她对面下铺的我正好看了个清楚。

她说:“我给你们讲个事。”

她的话一起头大家便知道了她要说些什么,有人嗔怪了一句,但大多数人是静默的,青春期的年纪,对那种事大抵都带着无限的神往和好奇。

总之,那个晚上我完成了我的生理普及教育。

但不知怎么回事,我那晚最深刻的记忆是她发育良好的蜜桃型胸线,以及她脱掉浴巾那一刻那双修长的腿。

不过可能从下往上看是很容易把东西看很长。

高二上学期的时候,高中寝室的那个卧谈会才翩翩来迟,六个人聊了很长时间,其实主要谈话方只有四个,在她们谈话的大多数时间里,我和那个因“热水袋撒在了床上”而不得不跟我挤在一张床上的女孩在忙着啃对方的嘴。

姑且叫她Z吧,全班的一致观点是,Z是个比较浪的人,喜欢跟好闺蜜们亲来亲去,大多数是脸,有时候为了捉弄人,她会奔着别人的嘴而去,蜻蜓点水般的带过,然后一脸邪恶的看着对方目瞪口呆的样子。

她周围玩得还不错的都在这个上吃过亏,唯一还没被翻牌的我每天过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但几个月过去,其他的牌都翻了好几遍,独独还未轮到我。

某个轮我值日的中午,她等我吃饭,一起下楼时我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问起了这事,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你脸太干了。”

我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可是我有抹唇膏。”

那天那个吻远超过了蜻蜓点水,午间的校园里寂静无声,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满脑子血液上涌,让我接下来的半天里脚步都有些发虚。

从此以后Z不浪了,班里总结的原因是她得了湿疹,嘴唇经常发肿。

这个流言第一次出现时她从教室那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贼兮兮的笑着埋下头,假装在算角动量。

几天后,留言中得湿疹的变成了我。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是我过得最粉红泡泡的一段日子,粉红程度之夸张,以至于每次有人想找我听故事,我只要把“她”换成“他”,都会收获一句“噢~你男朋友和你实在太可爱了”这种话。

而我在大学卧谈会终于来临的那个晚上,打算继续故伎重演。

小A把问题抛给蒋美丽后,蒋美丽夸张地回了一句“才没有。”但语气明显还有下文,我关了灯爬上床,准备做一晚上的听众。

“但是我真的就只谈过一个男朋友啊。”

包括我在内的人都觉得不信,蒋美丽有些委屈,转头生猛地把话锋对准了她最好的朋友我。

我干咳了一声,继续把Z的“她”换成了“他”,挑了几个泡泡最圆润丰满的故事讲。

“噢~~你男朋友好可爱。”

黑暗中,我觉得我的脸就快要笑抽筋了,幸福的直冒泡泡。

“对啊,好可爱,”蒋美丽表示赞同,“我那个就不是。”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十分淳朴或者该说是蛋疼的故事,蒋美丽这人虽确实狂蜂浪蝶不断,但交往的男生真真只有一个,对,只有一个。对方是蒋美丽所在的重点高中旁边一个技校的男生,在校里打架斗殴不学无术,但对她可叫一个真心,风雨无阻的等在校门口,从大到小无微不至,蒋美丽羞涩的答应的那天学校里跌破了上千只眼镜。但后来那男生跟他父亲下深圳经商,他在她的教室门口痛哭流涕哭得肝肠寸断之后,蒋美丽就再也没见过他。

大学里不乏有追蒋美丽的学长,经常请她出去吃饭,但别人请她一顿麻辣烫,她会拽上个不情愿的我回请人家一顿海底捞,别人请她一顿法餐,她还是拽上更加不情愿的我回请一顿海底捞。渐渐的,就没有人再来找她。

她就是这样死拽着守着她高中的那个影子。

直到有一天晚上,那是个周末,我和Z的大学一个南京一个上海,每周末轮流跑,那个周末轮到Z来南京,我请她去国际酒店上一家我喜欢的川菜馆吃饭,盘算着吃完正好去玄武湖散步,夕阳西下,还可以再湖上荡个舟,气氛当真啧啧啧。

那个馆子是我和蒋美丽某次去玄武湖玩完在大众点评上找吃的的时候发现的,于是便成了请客的常驻地。

我深刻的记得那天我们正在吃一道叫“小米椒爱上小公鸡”的菜,旁边还有吃掉大半的外婆蒸蛋以及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收的牛蛙,我正和Z坐在餐厅我常坐的某个角落里,半起身抓着手在小米椒爱上小公鸡的上方浅浅的来了个吻。

这是我爱南京的一点。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惊呼,声音还很熟悉,我回头看到了蒋美丽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但奇怪的是她脸上竟带着泪。

我这想起出门前宿舍的人问我去哪儿,我说跟男朋友去玄武湖那儿吃饭。

我们叫服务员加了个凳子,听蒋美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了前后经过。她在湖南路的一家外贸店里看到了她等了好久的那个男生,叫我回去帮她搬东西,她要直接搬过去住。

我想,学校里估计会震惊掉上万幅眼镜。

我原来经常觉得,蒋美丽一直都是不开窍的类型,而鉴于我分明说的是和“男朋友”吃饭,蒋美丽都会不开窍的特地跑来找我帮忙,我想我不应该太过讶异。

蒋美丽厚颜无耻的跟我们吃完了整顿饭,在我明确表示了拒绝之后才和我们在十字路口灰溜溜的分手,一蹦一跳的去了湖南路。

但Z依然不高兴。

是的,换我我也不高兴。

于是我本来想得巨美的湖上荡舟变成了单人蹬船,去的路上Z好歹还会动动脚,回来时死都不动,于是在一片尴尬的气氛中,就只有我在默默的死命蹬船,直接导致我们的船一直在原地打转,错过了交船的时间。我想着那多出的六百来块钱觉得肉疼,最后只好特别猥琐的把船停在租船的对岸,和Z悄悄弃船上了岸,上岸还正好就是南京站,正赶上Z的动车时间。

送她上动车的时候我转头看了眼周围汹涌的人潮,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和Z在拥挤的进站口来了个长长的吻别。

Z似乎对此足够满意了,一抹嘴巴挥挥手,潇洒地转身刷进了站。

第二天蒋美丽严肃的跟我谈话,说她不介意同性恋的事,答应帮我保密,但前提是我要帮她搬东西,同时下次Z来的时候要叫上她,说要来个“Girls night”。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么好一姑娘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

东西搬完之后我除了上课之外就没怎么见到过蒋美丽,她每天除了有课之外就死死的守在湖南路那个外贸店里,跟母鸡护着崽一样。

我跟Z讲起这个比喻时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这不就是你么。

我赧然,“哪儿有。”

 

毕业后我跟蒋美丽没怎么联系过,她好像出国读了个工管,回国之后努力工作,银行卡上的数字蹭蹭蹭的往上涨。很多年后,蒋美丽不负众望的嫁入豪门,我参加婚礼时,看着她一身从头到尾明晃晃的写着人民币二字,闪瞎人眼,新郎交换戒指时喜极而泣,抓着她的手赌下毒誓疼她爱她,男人都爱大胸,但能爱到这样的也不多见。下面的人在起哄,而我却看着蒋美丽好像在晃神。

饭局当中我去洗手间,在洗手台那儿看到了她,本着多年老友的身份对她笑笑,她看着我没笑,片刻后说,“你和Z怎么样了?”

这名字恍若隔世一般,提起时仿佛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过,我张张嘴,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前年她母亲逼她嫁人了。”

而我想,我家那老两口估计也已经等不及了。

我看着她手上璀璨的钻戒,没有问她湖南路那个外贸店里的事。

这不是能让我和女友在人潮中拥吻的时代,蒋美丽也不再是能霸着外贸店小子不管身外之物的年纪。

世事无常,现实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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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写我和蒋美丽的故事,结果变成了我 和 蒋美丽的故事

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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